清晨的风

清晨的风有些凉
阳光披着薄雾
匆忙与不匆忙的路人
都从不同方向上路
在雾中红梅走失
在雾中朝霞走失
在雾中飞燕走失
在雾中思绪孤零
目光透过高楼之窗
只有淡然与不淡然
将回忆拉长

如果回首
我会看到爱吗
我的目光失去童稚
哭泣的滋味很好
可哭泣并没有价值
我实在有点愚蠢
为什么爱着梦一般的风景
然而我却又如此固执
宁愿在梦中徜徉一生

清晨的风有点冷酷
吹动树叶的声音很蜇人
而到树下伸出手
却没有一片树叶愿意
接受我的温存

我的形象很像恶魔
我把火当水洒向铁树
铁树不给我开化的可能
我却灼伤她的身心
梦一般的太息
和血一般的笑语
都向我潮涌
我聆听铁树的伤悲
我开始窒息
难道我如此无能
连自己的爱也不能保护

清晨的阳光不如清风
雾将一切都覆盖
我只有听你的伤楚
四季萌芽的滋味很苦
但我却想纳你入怀

哪怕只能吻干你
唇边残留的凄楚
可我不愿
不愿听见你的痛苦
只想只要
回头的每一个瞬息
都看到我爱的美丽

1997年6月10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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